丝忧郁,但手上动作丝毫不见放缓。重溟起先略占上风,但随着两人你来我往地交手,乌渡的游刃有余更加引人注目。

任谁都能看出两者之间的差距。

玉天宝在两人交手之时便吓了一跳,躲到树后探头围观,表情有些古怪:这对师兄弟的关系到底有多么差啊?

乌渡提起大师兄时可没说他们会互相往死里揍啊!

旺财站在一旁发出沮丧低落的嗷呜声,仿佛为眼前的场面感到难过似的。

叶孤城瞥了小狗一眼,又望向交手的两人,他们中间没有旁人插手的余地。

事情究竟为何会变成这种情况的?

叶孤城开始感到疑惑起来。

他好像卷进了重溟的“家事”。

重溟的神色愈发暴躁,而乌渡的眉眼间盈满忧郁,他似乎很不想与师兄交手。

二人都没有使用武器,全拼内力真气,以及掌握的拳脚功夫。

从这方面来讲,两人之间的胜负十分明显,毕竟二弟子马甲曾按着大弟子马甲打。

和自己打架对步早来说不算多么稀奇的事,在咸鱼派时马甲之间天天交手切磋,步骤顺序几乎刻入骨髓,如设定好的程序一般展现出一场十分激烈的打斗。

步早甚至有时间思考什么时候是停手的最佳时间。

重溟的动作十分激烈,表现出他固执扭曲的内心。

身为大师兄却不如两位师弟在他心中是件无法释然的事,所以交手期间乌渡的反手表现得越轻松,神色越是忧郁,更只会更加令大师兄心中感到难以言喻的羞辱。

步早在心里计划好了之后的发展。

大师兄不顾生死的打法让乌渡有些晃神,他不想与师兄打架,恳求似地低声叫道:“师兄!你明明知道自己——”

他话未说完,一道银色的弧光在空中划过,落在蓬松的落叶堆中,声响并不明显,但重溟与乌渡的动作却同时停止。

那是重溟所戴的银色面具,因气劲被掀飞落地。

重溟猛地伸手捂住半边脸,眼神阴郁地抬头。他的红色发绳在打斗中散落,长发披散,凌乱地遮挡住脸。

从头发的阴影、与手指未能完全遮蔽的缝隙中,能看到显得扭曲的深红色疤痕,藏在手指下,是一整片的疤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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